9歲拿下物理學博士學位，是一種怎樣的體驗？
還是在醫學職涯已功成名就，光榮退休之后。
最近，新晉物理學博士弗雷德·斯坦納老爺子憑借自己的傳奇經歷，在社交網絡上引發熱議。
事實上，這個物理學博士已經是他拿到的第3個博士頭銜。
早在1955年，斯坦納就已經在維也納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；此后又麻省理工學院（MIT）拿到了一個生物化學博士學位。
1985年，他還被任命為布朗大學醫學院血液科主任。
而能在68歲高齡之際重返學校，還是從物理學本科課程念起，老爺子表示，只因：
成為一名物理學家是我兒時的夢想。
物理學一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
弗雷德·斯坦納在青少年時代經歷了二戰。
因此，雖然他早在高中時期就確定自己最熱愛和擅長的是物理，但身處戰后動蕩年代，他的家人仍然建議他選擇醫學道路。
“他們年紀更大，也更睿智”——年輕的弗雷德秉著“不聽老人言，吃虧在眼前”的想法，最終說服了自己。
而這醫學之路一踏上就是45年。
他先是在1955年從維也納大學拿到了醫學博士學位。
畢業后不久，他又奔赴美國，最終拜在當時最杰出的血液學專家威廉·達莫夏科門下，接受血液學培訓。
在此期間，他還同時在MIT攻讀生物學，并于1967年獲得了生物化學博士學位。
可以說，即使沒有學自己最愛的物理學，斯坦納也表現得非常優秀。
他的醫學職業生涯，也從布朗大學醫學院的普通血液學家，到醫學助理教授，到正教授，再到醫學院血液學部門的負責人，一路高升。
從醫的生涯非常忙碌，使人無法不全身心地投入。但對物理學的熱愛，卻仍然潛藏在斯坦納內心深處。
上大學時，他會去聽著名物理學家沃爾特·瑟林的講座，因此對量子物理學非常著迷；工作后雖沒有時間深入研究，但也一直沒停止過對物理學的思考。
用他的話來說：“物理學一直是我的一部分”。
這種執著，最終在老爺子退休這年“爆發”。2000年，斯坦納正式開始從醫學向物理學的跨越。
那年，68歲的他以特殊學生身份進入布朗大學，從物理學本科開始讀起。
他向老師和同學形容自己為一名“大一點”的學生。雖然也有過一些惴惴不安，但幸運的是同學們都很喜歡他。
更大的困難來自斯坦納自身。
年紀已然不輕的他不得不去面對一些嚴重的生理疾病。這延誤了他的求學進展，使得他一學期只能上一兩門課。
所以一開始，他也沒規劃要讀到什么程度，只是想學點有用的知識。
不過就在2007年春天，他竟真的完成了足夠多的課程，獲得了進入研究生院攻讀博士的資格。他的第三個博士學位也擋不住了！
75歲的老爺子開始找導師，一開始他想研究核物理學，不過由于這樣會使他不方便和家人住一起，最終他找到了研究凝聚態理論的布拉德·馬斯頓。
一開始馬斯頓教授還是非常猶豫的，他不相信如此高齡的學生能學物理學，尤其還是理論物理學。
但最終，他說了“yes”，因為“他成為物理學家的畢生夢想感動了我”。
馬斯頓給斯坦納推薦了一個他手上最接近高能物理學的項目，玻色化。
這一研究方向用導師的話來說，“很有挑戰性”。
此前，馬斯頓的團隊一直試圖將玻色化方法擴展到更高維度，而斯坦納需要做的，就是努力突破其中的局限性。
擔任老爺子博士答辯論文reader的詹姆斯·瓦勒斯教授也表示：
“弗雷德所做的理論涉及非常先進且不好掌握的技術，但他做的非常出色，我們之間的合作也非常愉快，并且他的事跡對我這樣一位物理學家來說非常鼓舞，他賦予了我力量。”
最終，今年9月15日，89歲的弗雷德·斯坦納老爺子完成博士學位所需的所有內容，以論文《對玻色化幾何解釋的修正》（Corrections to the Geometrical Interpretation of Bosonization）答辯成功。
“這感覺真好，我現在就在世界之巔。” 老爺子欣喜若狂，“雖然我已經有了兩個博士學位，但這個是我最珍惜的，我一生都在為它努力。”
看到這，你以為老爺子拿到夢寐以求的博士學位就完了嗎？
不，依然斗志昂揚！他還在修改別的論文準備發表，繼續他的理論物理工作——
“即使我年紀大了，我還是想繼續學物理。即使這篇論文發表了之后，我也想繼續我的研究。”
不過，老爺子并不后悔學醫。
“那是一種很美好的生活，也讓我交到許多很棒的朋友。只不過物理學總潛藏在背后蠢蠢欲動。”
斯坦納博士如此傳奇經歷，讓網友紛紛隔著網線脫帽致意。
我們應該如何稱呼他？Dr.Dr.Dr？
并且已經有人從斯坦納博士的故事中，獲得了勇氣。
因為身體原因，我休學了一段時間。這讓我一直很困擾，擔心自己太老了，無法再從物理學學位中獲得任何有意義的東西。
（斯坦納博士）讓我意識到我的擔心是多么沒有根據。
我現在30歲，剛剛拿到學士學位，一直想讀博。但這真的很難，有時我會覺得我可能“太老了”。
但一個幾乎是我年齡3倍的人完成了這么一件事，這真的很鼓舞人心。我想最重要的是，真的不應該放棄夢想。
而老爺子自己也是這么說的：“應該遵從內心，不管那是怎樣的夢想。否則，人們總是會后悔的。”
[1]https://www.brown.edu/academics/physics/news/2021/11/brown-physics-student-manfred-steiner-earns-phd-age-89
[2]https://www.reddit.com/r/EverythingScience/comments/ql30ib/brown_physics_student_manfred_steiner_earns_phd/
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“量子位”（ID:QbitAI），作者：魚羊，36氪經授權發布。
